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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  今天看完了畢德生的《牧者的翱翔》,算是畢德生的自傳,文中不斷重複的主題是群體與敬拜。我們基督徒是群體,既是群體,就不會過度凸顯個人。那要凸顯或專注的是什麼呢?是神,這就是敬拜。畢德生用故事來理解信仰,發展出信仰的想像力。這樣,我們的生活故事才能與兩千年前的救恩故事有所連結,在這個忙碌、追求成就與做事的社會──我們思想救恩的故事。自從這個月開始進醫院見習,我的《活潑的生命》變白了,忙碌的生活讓我很難靜下來好好靈修,寫下筆記。昨天QT本上,耶穌在跟門徒吃最後的晚餐,我在疲憊中掙扎要讀論文還是耍廢;今天耶穌在客西馬尼園禱告,我在捷運上趕晨會。「耶穌說:從此我不再喝這葡萄汁,直到在我父的國與你們喝新的那日子。」思想自己未來在天國喝葡萄汁、與耶穌有分,需要想像力;把自己在醫院的故事跟偉大的救恩故事連接,需要聖靈的帶領,而我想這就是敬拜。

 

      關於故事,作者講了一個往事,他高中時想寫一部小說「司凡:人子、人兄、人夫」,斯凡是他的親舅舅:「一面是溫柔親切、快活隨和的大哥哥,另一面是會打老婆的粗暴丈夫,司凡這個人的矛盾進入了我青春期的想像世界……

這部小說最後並沒有寫成。但我努力調和道德和靈性生活的灰色地帶,卻開花結果。我在構思這部小說的情節時,並不知道這當中正逐漸發展出的牧者想像,將使我有能力踏入這個在會眾日常生活中占據一席之地,由善與惡、罪與救恩交織而成的複雜世界。當我最後真的成了牧師,我很意外的發現,司凡為我打了一記預防針,讓我對「單一解答」的靈性關顧制度徹底免疫:「每個複雜的問題,都有一個簡單明瞭、而且是錯誤的答案。」這正是曼肯發出的警告。

多虧司凡,當年的我正準備好要理解,會眾是一群人的集合;倘若我們要處理人在現實生活中,會面臨的灰色地帶,那這群人將需要一個和聖經本身同樣遼闊的脈絡。大衛會禱告,也犯過姦淫和殺人罪。假使他的一生可以被寫成福音故事,受人傳頌,那我牧養的會眾就不會有人被認為是失敗的。我相信,我的會眾將是一個還在進行中的作品──一部紀錄了一則救恩故事的小說,故事中所有人事物都環環相扣,而故事的結局在耶穌手中。不會有人被簡化,遭到定型:不會像我外婆,迫不及待的將他的兒子簡化成一個臨終悔改之人;不會像我母親,受到情感左右,將他的哥哥簡化成一個愛開玩笑、吊兒郎噹的天真小夥子;不會像陪審團,在法律上將司凡簡化成一個打老婆的醉鬼;也不會像司凡的精神科醫師,不帶情感的將它簡化成一個反社會人格的自戀狂。」

 

      關於敬拜,文中講述作者建堂的故事,活化了出埃及記二十五章以後的情節:工匠比撒列製作會幕、約櫃和聖衣,「比撒列是一位藝術家。比撒列刻出的這件藝術品(約櫃),使以色列人對雅威的敬拜有了中心。這件雕刻品的每一個細節,都將注意力引像一個空無一物的空間──約櫃上方、基路伯之間的那個空間,是肉眼看不見的施恩座,上面做著肉眼看不見的雅威。雅威無法被看見或觸碰,我們只能小心翼翼地靠近,謙恭禱告、順服渴慕。運用素材和聲音、色彩和形式,去洞見無形、聆聽沉默、觸碰內在──這就是藝術家。」出埃及記的繁瑣有了輪廓;建堂被收納在更大的脈絡之中:敬拜的故事。希望有機會去基督我王長老教會參觀。

 

      關於群體,文中提到了殷勤接待:「在這個鄰里關係尚未形成的鄰里,創造出鄰里之情。」那是一段師母的故事,美麗的事奉。我想到我爺爺,他是我學習殷勤接待的榜樣,受服那天的晚餐,圓桌上有爸爸、媽媽、姐姐、外婆、爺爺、奶奶,還有三個爺爺的朋友。說是爺爺的朋友,但他們不只認識爺爺,只是爺爺最熱情,希望把他們找來。他們是陳煜牧師夫婦,他們在爸爸還沒出生時與爺爺就認識了,是神學院的同學,後來在宣恩堂服事、退休,救助在吳興街巷子裡。另一位是爺爺的老會友,林恭儀醫師,他小爸爸十歲,跟爸爸媽媽一起在基隆浸信會長大,有一段時間沒有消息,大約是去年才知道他現在在北醫工作,爺爺一直想請他吃飯。在飯桌上,我們體現了基督徒群體、彼此相愛的關係。老牧師關心老牧師。

 

      關於牧者本色,作者提了給精神科醫師訓練的故事,一群牧師、拉比們每週二去給韓森醫師上課,「我們每個人都同意,過去兩年的星期二訓練是一個棒的經驗。我們獲益良多,能夠用磨練出的技術和洞察力來幫助會眾和社區。

然而,星期二帶來的新的眼光也讓我們看見會眾這個工作場所,不同於心理衛生專業的心理治療世界的獨特之處。雖然「這可惡的教會」的感覺偶爾還是會出現,但我們漸漸開始看見不一樣的地方,會眾開始顯得更加豐盛。我們想要尊重那樣的豐盛,明白會眾並不是可以解決的問題的集合,而是為領受臨到敬拜群體之中的救恩而受造的靈魂,並如此對待他們。沒有任何男女是由我們可以為他們做的事而定義;定義他們的,是神已經為他們、在他們身上成就的事。

我們想要培養一種能力,在說到神和耶穌時宛若禱告,貼近各人的禱告,而不是宗教新聞中的一則報導。 心理衛生的實務世界令我們興奮、著迷,卻也引發了一點不和諧。韓森博士講課時診斷精確,我們都有目共睹,羨慕不已。相較之下,我們有會眾構成的工作世界卻往往感覺像是一團混亂,含糊不清,缺少秩序。我們原本會愛上醫院和諮商室築起的工作防線,但我們沒有。以解決問題為導向並非牧者本色,他期待的是「敬拜的群體」:我怎麼跟我的會眾一起敬拜?而非只把他們看做需要解決的問題。這對我有許多提醒的,每次我要幫助人之前,(如果記得)總會告誡自己:我是來跟某某敬拜的,不是來解決問題的,問題或解或不解不是最重要。以此制衡一下心中的彌賽亞情節。我不是救世主。

 

3/5 受服當天的合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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